中美关系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双边关系。不仅影响到两国,还对世界发展与稳定构成基础性影响。特别是当期,中美关系的变化发展,将会对我国、美国的经济,以及世界的经济产生较大的影响和预期引导,也事关世界新秩序的基础搭建。
经过本轮较大贸易摩擦的检验,美方也意识到中美谁也离不开谁,合则两利,斗则双输。所以自2018年11月开始,美方对中美贸易摩擦的指导思想开始逐步调整,此种调整主导了之后双方的沟通与谈判。由于两个大国间的经贸问题涉及面广大,从时间角度来说,到2019年底谈妥比较合理,但考虑到白宫的迫切,双方会彼此兼顾,过不了多久,中美双方可能就大部分经贸问题达成一致性协议,其它部分问题需要双方未来一个时期的观察与讨论,未来可能还会有些局部摩擦,但这不影响大局,是大国间交往难以避免的。
世界正值百年巨变之际,国际关系与秩序处于新调整阶段,中美借此次贸易摩擦的经历与机遇,可以积极深入沟通、搭建更广泛的共识,开诚不公地承认共需共赢的现实与愿望。以构建未来二十年中美良好稳定的社会与政经关系。
共赢,是我国一直主张的对美关系原则之一。美国大部分经济精英经过四十年的中美经济交往实践,对这一点还是有基本认可的。近些年,特别是特朗普执政后,代表了一个新的思潮,他们试图尝试或证明些东西,于是中美贸易大摩擦出现了,既然贸易摩擦躲不过,那我国就平静地接受,从容地应对。通过贸易摩擦既可以发现出我们科技发展方面的不足,也可以使美国政府提高一些经济内涵的科学认识,提高对中美经济及全面关系的认识,如果应对与管控好,那坏事就可以转化成好事。
共需,是我们对40年中美经济交往的实践,进行以经济角度为主的分析得出的结论。对比美国近100年的经济发展,1978年-2018年这四十年,是美国经济风浪相对较小、波折最少、经济恢复能较快,民众相对最稳定的时期。我国的改革开放也正好40年,对外交往中,中美均受益不少。这期间有3次是我国间接地支持了美国经济发展的需求,有1次是直接地满足了美国稳定金融、经济的需要。比如,我国改革开放初期,止住了美国经济70年代初开始出现的下滑势头;出口创汇间接支持了80年代美国“赤字政策繁荣经济”的行动;1992年小平南巡讲话进一步推动改革开放,也激活了美国,使其从1993年开始经济再次回升,摆脱了近4年的经济衰退;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,我国配合其出稳定金融经济,出台刺激政策大幅降息,参与美国一些经济问题的解决,支持美国更快地摆脱金融危机。当然我国在与美国的经济往来中也受益多多。2018年末至2019年,可能又是双方“共需”的一次,以便合理化解经济压力、稳定世界经济的发展。特别是,当我国的经济规模已居世界第二、研发实力正在稳步推进,消费市场世界前二的情况下,共需的认识,更需双方理性地承认和提高。
本次特朗普政府发起的中美贸易摩擦,虽然仅9个月,但特朗普政府对经济概念的认识,以及对未来经济变化的意识,提高以及调整得还是很快的!11上旬就基本有了趋向。11月末中美高层会谈,美国核心官员几乎是顷巢出动,同向对比美国与其它国家的谈判,可以发现会谈格局很与众不同。其实从美国、加拿大、墨西哥达成的所谓含有特殊条款的新贸易协议来看,配角之外的核心还是要解决好中美经济关系。中美经济关系协调好,不仅对两国有利,也是对世界经济稳定发展的大国责任。相信,最终都会理性地认识到的。
新时期共需共赢中美交往关系指导思想的明确,可以大为减少大国间竞争的误判。共需共赢关系的承认,可以减少守成大国对新兴大国不必要的担心和排斥。共需共赢的指导原则,明确了双方是同一条大船,是整个人类命运共同体不可分隔的重要部分。
在中美经济关系上,市场好像传说一个结论,认为中美关系永远回不到过去的好了,美国已没人愿意为中国说话了。我们不太同意这个传说的说法。首先中美关系一直就不是盟友关系,我国追求的是平等的伙伴关系、合作互利共赢的关系,过去好像本没好到象盟友,美国也没间断过对我国指手画脚、左为右难等。其次,既然已经是“经济老二”,就肯定会多些老二的麻烦和困扰,这需要我们理性地接受并平静地应对。再则,从对方那里听来的一些不利说法是很正常的,否则就不是对方人员了,我们可以讲我们的想法,但不宜以对方的说法作为决策依据。在本次中美贸易摩擦中,美方的基辛格博士、前财长传递了很多信息,美方的经济人士、企业家、行业协会也展示了很多信息,美国的市场变化也给了许多信息,我们认为,中美关系是可以管控好的。双方最终本着理性、共需、共赢、合作、互利、负责任,两国间的经贸摩擦大部分是应会解决的,这也许是出乎意料,但又是内含着必然。当然,经济竞争、技术竞争也会是竞争的常态,只要是一种良性竞争,就不会有大影响。当我国经济发展已达到一定高度时,也宜学会适应、平静待之,坚持国家利益底线就可以。该反击反击、该谈则谈,表现出兼顾、合作、共赢、共需、底线坚定的协商态度,中美经济关系的大局就不会巨转。
在百年一遇的国际格局大调整时期,中美共需共赢的认识基石,对中美关系、对世界经济发展和稳定都是好事。
作者:侯玉成(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经济与金融研究中心 中美政经研究组)